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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築軒獨自一人站在家門口,凝視著自屋簷上細流而下的涓涓水源,是那麼的迷幻、那麼的透明朦朧,伸手想要觸碰卻抓了空,彷彿這些水根本就不存在。
 
  倘若這些水源只是海市蜃樓,那麼為何因為水的冰涼而帶來的溫度是這麼清晰?他甚至可以感覺得到水滴的冰冷。
 
  這是怎麼回事?
 
  憶起早些時間那群瞧不起他們、想要趕走他們姐弟的人那厭惡的神情、厭煩的口吻,宋築軒的頭便不自覺地痛起來。
 
  由頭骨深處所傳來的痛楚是他無法言喻的感覺,彷彿有人拿著槌子狠狠的敲打在他的頭上,又像是誰正凶殘的剝開他的額頭,令他感受最深刻的便是那宛如被控制般自殘的滋味,想逃卻無處能行。宋築軒雙手用力的抱住自己的頭試圖減輕疼痛,下唇緊緊咬著不讓痛苦的呻吟聲傳出口中,就怕吵醒已經酣睡的姐姐,原本顯得略微蒼白的雙唇亦因為他的舉動瞬間被鮮紅取代。
 
  他受不了痛覺下意識地蹲低身子,霎時,腦海同時閃過一絲令他畏懼的畫面——一雙手染著鮮紅色如血一般,在那雙手的前方是好幾道大小不一的水流,自天上滴落的液體是猩紅色的,四周充滿著濃厚的血腥味,地面上滿是黏稠的鮮豔紅色與乾涸掉的暗紅色。
 
  宋築軒的瞳孔在顫抖,眼眸不自覺地眨了眨,視線重新回到自家的前方以及那詭異的水霧,頭……似乎也不這麼痛了,緩緩將手放下,他狐疑地再度伸手去碰觸水霧,眼眸亦在同時微微瞪大。
 
  因為,他摸到了。
 
  屬於水的清涼感。
 
  ˇˇˇˇˇ
 
  自從青年回去告知眾兄弟贔屭的事情以後,贔屭感覺到兄弟們對自己的態度變得稍微不一樣了……至少與去年他擅自給予人類水源時,弟兄們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和怒火相比的話。
 
  難得十位太陽子相約齊聚在凡界的華麗大宅裡,各個做著自己的事情彷彿不認識其他人一般。這間大宅是贔屭以至高無上的法力所幻化出來暫時讓眾人休息的地方。
 
  雖然皆是天帝的孩子,擁有高貴且純正的血統,但他們始終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的,即使感情再好,也不會比親兄弟還要好。
 
  「哥,你來了啊!」
 
  贔屭聞聲望去,早就到達的兄弟們正圍著圓坐的好好的。
 
  「啊抱歉,我來晚了。」贔屭抱歉地搔擾頭,隨後快步走向桌子去坐下
 
  一隻白皙的手緩緩拿起桌上不知何時沏好茶,彷彿在呵護著誰般謹慎地酌了一小口,卻因為不習慣茶葉的苦澀而蹙眉,當茶回甘之後才紓解眉頭。掌控三月的太陽子以著足以迷惑大家的天籟嗓音啟唇:「我的好哥哥,你這個時候找我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難不成是因為想要我們來介入你所掌控的一月嗎?」
 
  話一出,原本興致缺缺的其餘幾人,眼光開始注視著贔屭,似乎是想要徵求事實。
 
  被點到名的贔屭露出狐疑的神色,鎖緊眉頭回著:「不是我找你們來的啊,我是接到螭吻的風音才趕過來的。」
 
  眾人皆將視線慢慢轉移至負責二月份的太陽子螭吻身上,後者有些慌張的搖搖手,解釋著:「是嘲風讓我把大家找來的,可不關我的事情啊!」
 
  目光再次由螭吻身上轉到坐在最角落、控管十月份的太陽子嘲風,只見嘲風悠閒地擦拭著自己的樂器,好讓它看起來更加令人驚艷,他這才依依不捨的將樂器放置一旁,交疊食指並將頷輕靠在上頭,冰冷的聲音啟唇說著:「不知道各位哥哥是否還記得咱們去年所做的那件事情。」
 
  「那件?你是指?」說話的是控制七月份的太陽子,他的疑問同時亦是其餘幾人的問題
 
  嘲風聳肩,勾起邪佞的微笑再言:「看來哥哥們一點也不重視呢!無妨,我告訴你們便是。」
 
  這個臭小子……。掌握九月份的太陽子瞧見嘲風肆無忌憚的語氣,忍不住冷哼了聲,不解他究竟想說什麼。
 
  嘲風的眼眸微微一瞇,不冷不熱的聲音自薄唇傳出:「哥哥們可還記得咱們去年創造分身去擾亂凡界的事?」
 
  眾人面面相覷,隨後齊點頭表示記得。嘲風愜意地勾起嘴角,又道:「現在是時候了。」他的目光慢慢轉到贔屭身上
 
  沿著嘲風的視線看過去,是贔屭。
 
  「什麼意思?」贔屭滿臉不解,輕輕環抱起雙臂,微偏頭
 
  「贔屭哥哥,你的分身甦醒了唷!」嘲風的神情帶著興奮、帶著狂妄、更讓不解的是最後他所露出的、令人匪夷所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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