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鏡藍說的話,穹宵這才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從自己有意識以來便一直被關在鐵籠裡。那是因為自己變成了罪人,之所以會被以『工具』稱呼自己,是因為他是製造那些的始祖。

  「那些妖物近來被稱為『殺戮工具』,簡稱『工具』。但因為少了你,所以讓創造的過程更加艱難,有些『工具』負荷不了沒有你的血液而變異死亡;有些『工具』就算承受得住血液之力,但受不了烙印的過程而死亡。」菊恩也為自己倒了杯茶,細細品嘗著,順便補充

  但是這麼一說,穹宵又有疑問了:「為什麼要烙印呢?」

  鏡藍解釋:「因為只有你的血液可以造成生物基因變異,但是狐王抓了你、囚禁你。所以就算五大妖族的血液合在一起也無法造成太大的影響,烙印的東西是從第一個『工具』的體內抽取你的血液下去製造藥劑,這樣一來烙印過的『工具』才能發揮出和第一個『工具』一樣的實力。換言之,烙印只是用來代替你的血液罷了。」

  穹宵點了點頭,不禁自喃著。「原來如此……。那麼酒羿救我出來不就等於他知道我的一切事情了?可我在籠裡頭待得好好的,他為什麼要救我,還叫我不要再出現了?還有,為什麼我死了,他們就完蛋了呢?」

  鏡藍沒少看他的臉色,皺起眉來問道:「怎麼了嗎?臉色有些難看啊!」

  聽到他的聲音,穹宵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搖搖頭回著:「應該是太累了,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是鼻祖?」他自嘲似的勾起嘴角

  「唉,難為你了,現在也不早了,我帶你客房去休息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說。」鏡藍溫和地笑道,拍了拍他的肩。這種親切的感覺讓穹宵憶起了常送飯給他的棕眸青年,不曉得他會不會也和酒羿一樣受到懲罰呢?

  「說的也是,那就打擾你了。」

  「不打擾、不打擾。」

  沒料到這卻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最後一次說話。

  翌日一早,穹宵就再也找不到鏡藍與菊恩兩兄妹,著急之下他從屋內翻出了鏡藍的衣服換上,再到外頭以泥土伴著水變成泥水後塗抹在自己臉上,讓自己看起來髒兮兮的,接著便跟著人潮走到街上。

  「啊呀你看,他們可真是可悲啊!」

  「是啊是啊,聽說三百年前的那個殺妖如魔的妖物逃出來了,真是可怕!他們竟然沒有通報還護著那怪物!真是該死!」

  耳邊傳來了幾個婆婆媽媽在說著八卦,這讓穹宵的心頓時不安起來,正想過去詢問時,恰巧看見了狐王,連忙跟著過去。躲在人潮中的他並沒有多顯眼,所以他很放心,探頭看去,一陣痛楚飛速地刺進他的心坎,映入眼簾的是昨日才剛收留自己的鏡藍與菊恩兩兄妹。

  狐王坐在離兩人大約十幾公尺的地方,兩人被綁在圓木上,渾身傷痕累累的,這裡像是個刑場,四處更是圍繞著狐族族人,甚至是其他族的族人。

  「告訴我,穹宵在哪?」狐王一開口,便以氣勢震懾了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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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創 《終裂曲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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