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鈴冷哼,哥哥和好友就在前方不遠處的亭子休憩,她絕對不能讓個傢伙在此時過去。「我才要問你,為什麼喜歡找宸玉的麻煩?右派讓你殺公主的酬勞是多少?竟然能讓你緊咬著不放。」

  曹柳植舉起長刀,刀尖指向她,笑著:「我知道妳是誰了喔,之前也在圈子裡生活了七年不是嗎?我可是聽說過不少妳的傳聞呢!先前跟妳見面的時候還不曉得妳是誰,所以覺得妳超級煩,不過現在既然知道妳是誰了,我就大發慈悲不跟妳玩因子的能力,我想繁蜂大概也跟說妳說過因子的事情吧?」

  季容鈴蹙眉,不解他所言。

  「單玩武技就好了,如何?否則看在繁蜂這麼疼惜妳的份兒上,萬一我又一次利用因子的能力將妳打傷,繁蜂大概就真的會跟我鬧翻了吧?」曹柳植聳肩,挑起眉來,「對了,我也特別疑惑一件事情。」

  「你到底想說什麼?」季容鈴的左腳向後退了一步,做好待會兒向前衝的墊步

  曹柳植勾起邪佞的嘴角,道:「在還沒接收到『殺公主』的指令前,繁蜂告訴我他喜歡公主,雖然在他得知我必須殺公主後他沒有再與我多透漏任何東西,守口如瓶的保護著左派,可妳倒是說說,明明他該捍衛的是公主啊……怎麼對妳這個小殺手這麼的關心呢?還是說……,」快一步的蹬出去,曹柳植的腳下仰起一陣飛塵,瞬間消失在原地

  季容鈴先是一愣,連忙舉刀鏘地一聲即使抵住迎來的刀刃,曹柳植的力道大得她虎口發麻,他的嘴角不自覺勾起,力量全壓在刀身逼得她的身軀跟著向下蹲,彷彿要讓她直接貼在地上似的,啟唇接著方才未說完的話:「還是說……其實妳才是真正的公主?」

  瞬間,季容鈴飛速伸腿猝然隨著身子的壓低而順勢側向狠踹曹柳植的腰際,後者則因這攻擊的突然而飛出去,狐尾屆時展出當成支撐點來制止自己不停向後飛。

  他果然太小看這個傢伙了。重新落地後,尾巴才收起,走回季容鈴的眼前,呵地一聲冷笑著。「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誤啊,我就說嘛,繁蜂怎麼這麼在意妳。對吧,季容鈴?」

  聞言,她詫異地瞪大眼睛,旋即憤怒地緊咬著下唇渾身發顫。

  曹柳植看出了她的疑惑,微微聳肩:「打從一開始左派宣布公主的名字時我就覺得奇怪,畢竟先前接收到的公主是叫做季容鈴,縱使在逃亡的過程中改了名、換了姓,但不可能連人也換了吧?所以我就偷偷的去調查了一下戶榭村的資料,意外發現紀宸玉可是在戶榭村出生、在戶榭村長大的呢!直到七年前出現一名重傷的女孩才徹底改變她的命運,

  「而那個女孩不就是妳嗎?不僅用皇室武技打跑欺壓他們的盜賊,還如此熟悉皇室的暗衛兵,既然如此……妳不是公主,那公主是誰?

  「沒錯,我是不明白繁蜂對妳到底是抱持著什麼樣子的心情,但他有告訴過妳吧?右派的活人實驗,注射因子藥劑那一類的,妳也知道他是其中一個吧?妳可以饒過他嗎?他已經夠可憐了,無法跟妳這個偉大的公主玩任何戀愛遊戲。」

  季容鈴沒有說話,只是一味的咬緊下唇,甚至連下唇流血了也絲毫不感覺到疼痛。

  「讓繁蜂自由吧?否則,妳會後悔的,當然,我也會後悔。」

  曹柳植佯裝嘆口氣,扔下刀來高舉自己的雙手來表示自己已無意再打下去,緩慢的一步一步走向季容鈴,邊開口說著:「其實妳大概不知道吧?在右派裡頭……繁蜂可是受到很多痛苦呢!妳怎麼就捨得讓他在左派依然承受著傷害?我就是為了讓他脫離右派才甘願待在右派的,我一直希望他可以過得更好,結果呢?他居然遇到妳這種沒心沒肺的傢伙!妳想要保護妳的朋友,我也想要保護我的朋友啊!」低氣壓逐漸盤繞住季容鈴的全身,她訝異著、動搖著,有如隱形的繩子般將她綑綁住,直到曹柳植走到她正前方,距離她僅在咫尺距離,她才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只能惡狠狠地瞪著他。

  微微舉高左手,身後竄出狐尾靈巧地捲起被拋至不遠處長刀,放回他的手上,四周安靜得很,彷彿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鋒利的刀尖架在季容鈴的頸部,稍稍劃傷了她白皙的肌膚,「我可沒有用因子的能力,也能輕易的讓妳死。」

  這就是生存環境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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