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鈴一愣,忍不住揉揉她的髮,讓毛茸茸的狐尾圍繞住她因懼怕而變得冰冷的身子,輕輕搓揉她的手臂讓她能溫暖一點。「不,是我該道歉,也許妳說的對……好朋友就該毫無隱瞞。」

  紀宸玉用力地搖搖頭。「是我不好……我應該體諒妳的苦衷,而不是這樣一直逼妳……。」

  「沒事的,現在不就沒事嗎?」季容鈴轉身蹲下,讓狐尾當作輔助,揹起了紀宸玉,道:「好了,現在先別說這個了,我們趕緊去找哥哥。」

  「嗯!」

  當她們準備朝反方向與曹柳植會合時,映入眼簾的是更多蜂擁而上的士兵,季容鈴輕輕咬著下唇,感覺到身後的紀宸玉正渾身發抖著,索性頭一轉試圖往另個方向前進,豈知後方竟也簇擁著士兵,她煩躁的啊了聲,狐尾伺機鑽出大肆地擺動著。

  「月月,這下該怎麼辦才好?」紀宸玉見狀,腦中忍不住浮出了不久前曹頁親自到此的畫面,那時候的士兵……也像現在這麼多。「曹頁會不會又來了?」光是想到那傢伙的狐狸笑,紀宸玉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又來?難道剛剛曹頁來過?」季容鈴沒有少聽她所說的關鍵字

  紀宸玉微微點頭,怯怯地說著:「我、我之前因為太討厭妳,所以、所以主動去曹頁,以紀宸玉的身分……投靠了他,但是我真的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人,更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直接拆穿我的身分!真的,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的結果……。」

  季容鈴緊緊咬著下唇,狐尾肆無忌憚地橫掃著,士兵們小心翼翼地不敢接近這種地雷區,只敢緩緩退後保持著距離。「沒關係,至少現在沒事啊……對吧?現在沒事就好了。」她大大的吐口氣,再言:「宸玉,妳抱緊我,我們要開始加快速度了!」

  「好!」

  狐尾赫然縮回她的身後,季容鈴後腳一蹬向前俯衝,她還無法適應一邊揹著人、一邊使用狐尾,這種太過危險的事情對不能在此展露出來,實在太冒險了,況且也沒辦法持刀迎戰,只能……賭一把了。

  毛茸茸的狐尾像是穿上了什麼盔甲般輕輕罩在紀宸玉身上,士兵見狐尾消失、季容鈴開始移動,於是跟著攻擊。利用因子的閃躲能力,季容鈴左閃右躲次次避開了士兵的攻勢,即使有些吃力仍然順利闖過這層層的防衛與進攻,隨後撞破一間房間的門從窗戶逃出去。

  反倒是尚未找到卓閎于的曹柳植在宮殿內聽見巨大的聲響忍不住稍微查看了下,瞧見另一方竄起的火花與濃煙不禁噗哧一聲失笑,就算不用去近看也能知道是誰弄成這樣子的,看來……她找到紀宸玉了呢,那麼自己也得多加把勁了。

  狐尾自身後張起,他躍至屋頂上頭觀察著,發現在宮殿外的幾公里處有著同為因子的跡象,俐落的身手讓他能直接在屋瓦上奔馳而不會掉下來。不一會兒便趕往了因子所在之處,果真是被包圍的卓閎于。尾巴尾端瞬間變成尖銳,彷彿成了血滴子朝著士兵攻擊,這對突然獲救的卓閎于來說是訝異的,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在這邊受到幫助,也沒有多去猜想就自己的人會是誰,只是更有力的持緊長刀,一起一落間,士兵們的屍首卻不知不覺地堆成山。

  曹柳植咻地一聲由高處跳到卓閎于身側,拔起隨身攜帶的長刀對準不敢再輕易靠近的士兵,鬆了口氣,道:「算你們識相啊,最好別靠近我。」

  士兵們面面相覷,他們確實不敢靠近曹柳植,因為曹柳植在右派中的名聲太過於可怕,但他們的任務就是要活捉卓閎于,假設曹柳植不肯交出人來的話,那他們還是得出手。

  卓閎于冷笑了聲,說:「我還真沒想到會是你還這邊幫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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