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軒瑜‧邪瓷亞各依然這麼活著,因為成為了實驗品,所以他失去了某些感情,為此他始終在尋找著。他很羨慕沇君和馮語瑤的感情這麼好,真的……很羨慕,但是事實上……他已經無法再擁有那種情感了,在他成為實驗品的同時就已經被抽走了妖族所該擁有的東西,因為他只是傀儡。

  「你到底還再奢望著什麼?」不曉得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墨愷,搔搔自己凌亂的咖啡色短髮,順帶叫醒一旁的嵐殷。「軒瑜,我們都已經不是完整的妖族了,你也該認清事實了。」

  軒瑜輕笑,「不用你多說,我也明白。看來……你們都恢復了吧?」

  嵐殷起身走向依在軒瑜懷中的悠螢,輕輕將手覆於她的額上,淺笑:「初代,我們都是站在同一邊的,所以……別害怕,知道嗎?如果眼睛又被紅色的蓋住,那就讓它蓋住吧,不用害怕,我們會保護妳的。」

  悠螢微抬首看了軒瑜一眼,接著望向嵐殷與墨愷,怯怯地點頭:「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墨愷亦站起身來,將手伸向軒瑜並將他拉起。「看來大家都恢復了嗎?」

  「是啊,差不多可以反擊了。」嵐殷揉揉雙臂,轉轉頭,做足了暖身

  軒瑜見狀忍不住失笑,隻手拍拍衣裳上的塵埃,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也該讓酷亞撒納那該死的傢伙知道被精神波攻擊是怎麼樣的一個滋味。」冰藍色的眼眸柔和的看向懷中的人兒,問:「悠螢,妳會幫我們的對嗎?」

  悠螢面有難色,緊緊揪住軒瑜的衣角,支支吾吾地:「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變回去那個沒有意識的模樣,萬一、萬一到時候傷著你們那該怎麼辦?」

  「別擔心,要相信我們。」軒瑜摸摸她的髮:因為妳是我們最重要的初代,所以我們無論如何都一定一定會保護妳

  「嗯!」悠螢用力地點頭

  待在自己研究間的酷亞撒納靜靜地凝視著那個原本裝著他最寶貝的實驗體、如今卻變成廢物的營養瓶,低聲自喃:「隱‧梅央準夫,還記得嗎?這都是你逼我的,是你將我逼上絕路、是你逼得我必須這麼做的,不要怪我,因為你沒資格。」

  「你好,我叫做悠螢,你呢?怎麼最近一直待在這裡?是在守護著誰嗎?」

  腦海中猛然浮現出那個妖族女孩的身影,依然記得那女孩與筱姝擁有相似的氣息以及長相,和筱姝最大的不同莫過於女孩天真燦爛的笑容。

  「咦?你今天也在呀!」

  每回只要女孩出現,明明給人的氣息是相同的,但是帶予人的親切感卻是不一樣,他喜歡看女孩的燦笑,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灰暗人生便是讓女孩那宛如暖陽的笑容給拯救的。

  倘若當年筱姝的死亡是導致他失去光彩明亮的原因,那麼女孩便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對他的憐憫成為了她無私奉獻關懷的主因,重新點燃他人生中的漆黑,所以……他自私了。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妳是悠螢不是筱姝,悠螢明明就已經死了……。」酷亞撒納緊緊咬著下唇。假設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這名女孩是悠螢,那麼他的摯友呢?他的筱姝呢?跑到哪裡去了?

  「阿恢,如果我們真的創了宵虹,但是我不幸過世了,那麼它的功用會照舊嗎?」

  「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妳才不會死勒。」

  「我是指如果嘛!」

  「那麼宵虹的一切就是我為了復活妳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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